水戀羽

渣文手。文章除了假文藝還有OOC,請大家小心參閱!

 

【カラトド/材木松】結(ㄧ)

椴松看著木窗外縷縷飄落的片片雪花,面無表情的將手搭在玻璃面上,然而那透著淡光的清澈鏡面卻是連半點人影都沒能投射出。
椴松看著那瑩瑩亮亮的窗面,嘴角忽地輕勾了起來。
他素來不喜愛雪,就連往日寒冷的冬季,他也總是能窩在家就不願踏出家門半步。而如今,卻被逼得不得不天天面對這滿天飛雪。
然後,從前他最畏懼的那些鬼怪異譚,如今擱在他面前,那些故事內容聽上去卻是再平常不過,只差把那些嚇唬人的精怪全換成他所熟識之人的話,必定是更精彩萬分。
畢竟恰恰巧巧就是有那麼一篇,說的正是他適應了許久後才總算緩過勁來的身分。
雪女。

椴松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成了現在這副模樣。
他只依稀記得,那日剛醒來時,眼中所見淨是一片黑暗,他當時只想著要趕緊出去這鬼地方,結果一通胡亂掙扎,他只覺得眼前頓時閃入了數道亮光,他皺著眉睜開眼後,才驚覺自己正飄在半空中,而身下正是一道又粗又長的雪溝,然後,那本該是他的身體,正孤零零的陷在雪堆之中,那張臉又青又白的毫無血色,他抿著唇靠近一瞧,怕是自己生前就是跌到了這大溝中,活活的被凍死。
他僅僅是看了一眼就轉過頭不想再看了,就算對於自己是怎麼死的都沒了記憶,他也不想再對著這張無比熟悉的死白的臉,繼續回想下去。

然後他成了雪女,成天就穿著一裳輕薄的白單衣繞著山嶺。
他不像那些艷絕動人的前輩們,每天總想著要怎麼去勾幾個山下的男人滋補一下精氣,他只會待在山內悠轉著,偶爾則悠悠閒閒的待在建於隱密山林裡的廢棄木屋內,聽著他的那些老姐姐們苦口婆心的傳授著勾引生人的技巧。
然而他也只是笑著去聽,不會真的去做。
有些生前的脾性竟然也讓他帶到了死後,就好比潔癖,要讓他忍受那些素昧平生之人的觸碰,只令他感到作噁。
好在那些姐姐們也只是輕飄飄的說了句,你有天總會明白那些好處的,就這樣放過了他。
他之後還是勉強嘗試了幾次,然而每次才遠遠的見到獨身的旅人腳步緩慢的走來時,他卻一個轉身立刻消失在冰天雪地之中,漸漸的就這麽不了了之。
至於為什麼總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,他想得多了腦袋就開始疼,他是那種不肯服輸的個性,這越想不起來他就越愛往裡頭鑽,而那些總把浮華世俗掛在嘴邊的姐姐們一見他這般痛苦的模樣,當下竟是一個個的勸他別再繼續想了,不勾就不勾吧,沒什麼損害的。
椴松被幾人接連勸了好幾日,最後索性也妥協了。
既然過不了,那就別過了吧。


就算是終年嚴寒的雪山也有較為偏暖的那幾天。
那幾日椴松就跟那些經驗老道的前輩們一同縮在木屋內。他一開始是不能明白,明明他們早已不受居所所限制,為何還要全擠在這棟屋內,但那時年齡最長的雪女朝著他溫柔一笑,輕聲說著,雖然早就死了好幾百年,但生為人的那種趨吉避險的本性,就是死後想丟也丟不掉,結果百年一過就成了習慣。
椴松雖然還是不太明白,但一提到那些想忘也忘不去的往事,他總會想到他上頭的那五個哥哥。乘著前輩們難得的新鮮勁,他便挑了幾則和哥哥們相處時的趣事說給他們聽。
他說了自己的大哥是如何的沒有當兄長的模樣,成天不是賽馬就是打小鋼珠的,不過該嚴肅時也是挺嚴肅的;至於三哥就是個對於某偶像特別忠誠的狂熱粉絲,撇除這點外還算是家中難得的正常人;四哥雖然是陰沈了點,但內心卻是個非常溫暖善良的害羞男子;一說到五哥,椴松猶豫了一會兒,接著才說道,大概就是這世上難以摸透的人物吧。
椴松一口氣把這些話給說完時,就見那些姐姐們還不錯眼的猛盯著他瞧,直到他總算被看得不太自在的出聲詢問時,才被他坐在右側的姐姐給推了下手臂,「你少裝糊塗了,你二哥呢!總沒有說完一三四五卻忘了二的道理吧!」
椴松聞言愣了半晌,接著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,一字一句的緩緩開口道,「二哥⋯⋯我是真的都忘了。」他心口突地一抽,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甜了起來,「真抱歉,我好像忘了二哥的事情。」

他的二哥哥,到底是叫松野什麼松來著,他已經想不起來了。

——TBC.

赫然發覺我就是一個在國外旅遊中挖坑給自己跳的智障。

  21 5
评论(5)
热度(21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水戀羽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