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戀羽

渣文手。文章除了假文藝還有OOC,請大家小心參閱!

 

【殺戮天使/Zack x Ray】Light

※OOC、結局延伸捏他注意。

 

自那棟火光四溢、破損不堪的大樓內逃出來後,Zack已經許久沒看見光了。

 

脫逃而出的那日恰逢新月,Zack將早已陷入昏迷的Ray放妥在一旁的矮階上後,他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一步步的走向前,當眼前冰冷刺眼的探照燈打上身時,他反射性地雙眼一閉,隨即釋懷般的大大吐了口氣,原本繃的死緊的神經隨之鬆緩而下。

他一手捏住了口袋內早已經有些變形扭曲的照片,神情分外坦然的迎上警方驚疑不定的視線。

 

他自那時起便失去了光。

 

或許是考量到他罪行嚴重的緣故,Zack被分配到位在監獄角落的單人間牢房。裏頭空間不大,直直走個幾步就到底了,明明和原先自己所待的樓層相比還要窄小悶熱,但他卻覺得格外的放鬆,因為只要稍稍抬頭,便能透過室內唯一一扇密封的小窗口,看向外頭映著些許昏暗夜色的月景。

他已經記不得自己在這裡待了多久,只是偶爾幾次夜深人靜時,他躺在硬實的榻上,雙手枕在腦後輾轉難眠,甫一睜眼就能瞧見窗外那輪高掛天際的圓月。

在月暈下的烏雲盡散之際,恍惚間他好似看見了窗外月色一閃,原本寧淡皎潔的色澤在此刻鍍上了層極淡的淺藍光輝。

像極了那天夜裡,他曾在Ray的樓層內所看見的藍色月亮。

Zack忽地感到胸口一悶,他一個翻身坐了起來,裹著繃帶的右手在靠近床邊的鐵桌上胡亂摸索著,直到摸到一張張質地細軟的紙張時,才見他輕勾起唇,將那疊紙給摺的整整齊齊塞入枕頭下後,面色稍緩的閉上眼躺了回去。

就在這時,一張紙輕飄飄的自桌緣處緩緩墜地,藉著窗外朦朦朧朧的月色,隱約可見白紙上頭被人以十分稚嫩的足跡,歪歪斜斜的塗寫了好幾串相同的字。

Rachel•Gardner

 

 

監獄內的生活十分規律。

Zack每日總在固定的時間點醒來。

除了定時被放風在監獄外的廣場上四處晃盪外,Zack尤其喜歡一個人坐在食堂內,看著舊型的電視機上播放著當日各個聳動的新聞畫面,儘管上頭一晃而過的文字他有大半都讀不懂,但在確定沒有任何一條消息和Ray有關後,他總算能放下心,百無聊賴的單手撐著頰,半闔上眼,聽著不遠處三三兩兩的囚犯聚在一塊兒嘮叨嗑話,有時也就這麼將就著,消磨度過了一天。

 

被抓入了牢獄後,他身上原本穿著的衣褲全都被沒受保管,就連那兩張印著兩人名字的囚人照也一同被獄官給帶走。

初來時的那幾日,電視上每日不停播送著Zack和Ray的各大新聞,監獄內的犯人們無一不對Zack投以異樣的目光,這些眼神早先年前他就領受過了,此時也不痛不癢的,忍一忍就過去了。

然而不知道是誰先起了哄,本該繞著殺人鬼打轉的話題,卻換成了事件內另一個金髮藍眼的小姑娘,Zack捏緊拳頭,悶頭沈默了半晌,最終還是沒能憋住滿腔憤懣,沉著張臉,啪的一聲推開桌椅站了起來。

在場所有人皆被他這番大動靜給驚得猛地闔上了嘴,然而Zack仍不覺解氣,面色陰鬱的走向方才正高談闊論的其中一人身旁,一腳踹開那人身旁的木椅,只見他眼神冰冽,雙手關節折得劈啪作響,語氣明明極淡,卻教人難以忽略其中的冷意。

「你剛剛在說Ray什麼?」

「沒、沒什麼⋯。」那人似是被嚇懵了,哆哆嗦嗦了好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話。

「嘖、真是沒勁。」Zack瞥了眼遠處正聞訊趕來的獄官,出於不想節外生枝的心態,他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後,嘴角忽地斜斜揚起了幾分,趁其不備直接一腳將人給踹翻,隨即雙手插著口袋,悠悠哉哉的走回原先的位置坐定。

卻沒想過單單就因這麼個插曲,使得獄中的囚人們對於Zack的存在又驚又怕的,深怕一個不經意又點燃了對方的難以捉摸的敏感神經。

而總有那麼幾個刺頭兒不信邪的在青年面前刻意挑撥了幾句,下場卻是在醫務室內連躺了好幾個禮拜,而元凶則是毫無損傷的被強制關入禁閉室後,又毫髮無傷的被人放了出來。

自此,再也沒有人敢在青年面前提起,那些曾在世人眼裡鬧的沸沸揚揚的殺人案件,至於Zack則樂得享受這份難得清靜的時光,畢竟他一人獨來獨往慣了,除了Ray之外,他也不想再將其餘的心神耗費在他人身上。

況且也沒有這個必要。

 

一個星期中總有幾天,獄方會安排輔導員來對囚犯們各別作心理輔導。

Zack的輔導員恰巧是由一名神父擔任

。與Gray神父的行事風格分外不同,這名神父留著一頭花白的頭髮,遇見人時總是笑咪咪的,儘管Zack從沒給過對方好臉色看,他也一點兒都不在意,反而笑容滿面的將周身氣息冷冽的青年給迎入室內。

對於眼前顯然對自己的提問不感任何興趣的Zack,神父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頹喪,反而在發現青年在聽到某些字眼時會默不作聲的抬頭看他一眼後,便見他提起筆在紙上快速的寫了兩行字後,將紙面換個方向,直接遞到青年面前,只聽他嗓音溫和的說著,「Zack也來寫看看吧,上面是你的名字,下面就是現在正待在管教所的,那名小姑娘的名字。」

Zack聞言面色一僵,本想一臉漠然的挨過這次的例行訪談,卻在看見那幾行字時,一段幾乎快被他給遺忘的記憶陡然自腦中竄了出來,他沉默著將那張紙給抓在手中,在神父慈祥的眼神下,Zack雙手微抖的拾起了桌旁的筆,一筆一畫的照著上頭的字跡,將那兩串名字以彆彆扭扭的字跡給擠在一塊兒。

就好似他曾在夢中,見了無數遍的,那樣的場面。

 

對於自牢獄中逃亡一事,確實是在倉促之中所做出的決定。

Zack並不是沒想過有一天要離開這剝奪了他自由的場所,只是在他的罪刑還未被下定前,他總想著自己還有足夠的時間去規劃該怎麼將Ray給一同帶走,但想了許久仍是沒有理出半點頭緒,這時他不禁懷念起有Ray在的時候,這種需要動腦的事情,果然還是不該由他來碰才對。

 

在死刑判定的消息傳出的那日,Zack面上淡定的在獄官們的監視下走回自己的牢房內,在身後牢房落鎖的聲響傳來時,他有一瞬間想砸了後頭的鐵門,將外頭欲阻擋他的所有人都給殺了,但一陣刺目的強光忽地閃的他猛眨了下眼,Zack反射性的向那處看見,只見牆角立著一把刀鋒堅韌的鐮刀,在窗外幾綹殘陽的照映下散發著銳利無比的光芒。

從來不怎麼願意忍耐的Zack耐著性子等到了熄燈時刻,趁著外頭看守的獄警在交接時所產生的空檔時刻,他立刻從床板上翻身而下,二話不說的拿起鐮刀,不出幾下便將牢房內,正對著外頭廣場的牆面給猛力砸出了個大洞,毫無遲疑的扛起鐮刀大步跨往遠在另一頭的教化所。

 

 

直到抱著滿臉淚痕的少女跳下大樓時,Zack才總算有種重獲新生的感受。

他抱著Ray快速地跑往無人看守的圍牆邊,正要將對方給放到地面時,眼角餘光恰好瞥見了對方赤裸的白皙腳踝,他頓了頓直接換過手,一手抓著鐮刀,一手將少女穩穩的扛在肩上,正要離開此處時,卻感覺肩頭霍地被人一抓,他扭頭直朝對方望去,才見少女吸了吸鼻子,半垂著眼,嗓音細小的說了句,「Zack、可以不要這個姿勢嗎……有點難為情。」

「啊?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講究什……。」在聽見搜查人員逐漸逼近的聲音時,Zack難掩急躁的直接把圍牆的一角給破壞後,立刻彎著身輕巧的鑽出了裂口,直到躲到了陰暗的巷口後,他才發現原本少女身上及膝的白洋裝,在方才自己一陣胡亂跑跳後已經向上捲了大半,甚至露出了裏頭綴著蕾絲邊的純白底褲,這時便見青年握著鐮刀的手一頓,面上忽然感到一陣熱氣上湧的,連忙將對方給放到了地面,在少女有些澀然的低頭撫平裙襬時,青年靜默了一陣子後,背對著少女直接蹲下身,粗聲粗氣的說著,「快點上來,時間不多了。」

「嗯。」Ray點了點頭,動作俐落的攀上了青年厚實的肩膀。

Zack揹著Ray在各條小巷內漫無目的的穿梭了許久,在一股焦慮感自心底緩緩浮出的當下,只見後頭少女朝著右處一指,那輕細的嗓音聽在耳裡明明十分柔軟,卻又隱含著無限堅毅。

「Zack你先把鐮刀丟在角落、之後往那邊走。」

「那就靠你指路了,聰明的小姑娘。」Zack咧嘴一笑,無所遲疑的丟下武器,直朝少女所指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
途中儘管好幾次Zack因一時衝過了頭,而被Ray示警般的拽了幾下頭髮。當下青年吃痛的嘶了一聲,嘴上不饒人的正想開罵時,卻聽見了後頭少女軟軟的道歉聲,只見青年愣了愣,一下子也沒了脾氣,只是撇了撇嘴,認命的將已經有些下滑的少女往上墊了墊後,再度往另一頭的暗巷跑去。

 

「Zack、往車站去!我們得在火車發車前,進入最後一節的車廂。」Ray在看見不遠處停在平交道上的列車時,雙眼一亮,扶著青年的肩膀,半撐起身指著那處。

「哦!」眼看順利逃脫的唯一希望就在眼前,Zack三步併作兩步的跑入了車站,因時值夜半而冷蕩蕩的車站大廳令兩人十分順利的就到達月台,趁著值班人員還在值勤室內呼呼大睡的當兒,Zack將Ray給放下來後,直接托起對方跨過了月台,隨後自己也跟著跳了進去。

在火車即將離站的廣播響起時,Zack一個大步跨上了階梯,並反手將後頭的車門給用力闔了上去。

 

最後一節車廂內零零散散的躺著不少正在休息的乘客,兩人的到來並沒有因此引起眾人的注目,只見Ray泰然自若的拉著Zack走向車廂內的角落通鋪坐了下來,她看著Zack跑的汗流浹背的狼狽模樣,趕緊將床邊包裝精美的毛巾套給拆開拿給了對方,並順手扭開一旁的礦泉水遞到對方嘴邊。

待Zack調整好呼息後,他轉頭看向一旁正靜靜望著他的少女,鬼使神差的說了句,「你要睡了嗎?」

話一脫口他就後悔的不行,想再開啟另一話題時,卻見Ray已然乖順的躺到了床上,Zack有些頹然的撓了撓頭,猶豫了老半天後還是猛吸了口氣,向後倒在不算柔軟的床墊上。

「Zack、如果等等列車長過來的話,這個給他。」Ray從洋裝的口袋內掏出了一小疊鈔票,皆是他在教化所替輔導員整理文件時所得到的小費,數目雖然不多,但卻足夠他們兩人撐上幾天。

Zack也懶得去問來由,不疑有他的收了下來,將紙鈔隨意的塞入外套口袋內後,他便感到身下一暖,一低頭便能瞧見少女不知何時竟悄悄的鑽進了他的被窩內,嘴角微彎的窩在他身旁。

「吶、Zack,我可以抱著你睡嗎?」少女望向青年的蔚藍雙眼又清又亮,在列車昏暗的燈光下還晃著幾許清淺的流光,看得Zack忍不住嚥了口唾液,好一陣子才慌忙的轉開視線,語氣生硬的說著,「啊?!你該不會被關到腦子都壞了吧?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答應啊!」話到了最後明顯因底氣不足,使得嗓音也跟著弱上了幾分。

「拜託你了、Zack。」Ray定定地看向青年,在對方顯然窘迫的無話可說時,逕自伸手抱住了對方已然僵直的身軀,「在教化所的時候,每一天都沒辦法睡著。」

「但是現在不會了。」Ray閉上了眼,彎起唇自顧自的說著,「Zack的身上有讓人安心的味道。」

「……到時候你被熏死可不要怪我。」Zack知道自己剛才出了一身汗,就算稍微整頓了一下,那味道肯定是不好聞的,但在瞧見小姑娘始終固執的往自己懷裡鑽的模樣,他糾結了好一會兒,儘管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對方的請求,但仍是口是心非的說上了這麼一句。

「不會的。」Ray晃了晃腦袋,在規律的列車聲中,只見她嘴上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,緩緩的墜入夢境之中。

「晚安、Zack。」

直到聽見下方傳來了淺淺的呼吸聲後,Zack才總算鬆了口氣,他茫然的甩了甩頭,在聞到自對方身上所傳來的,格外香甜的氣味時,一時心猿意馬的恍了神,他勉力深呼吸強迫自己丟棄那些不乾不淨的思想,也不知是對懷中的女孩感到棘手還是懊惱的多,只見他朝著空蕩的牆壁齜牙咧嘴了好一陣子後,自覺沒趣的暗嘖了聲,半放棄的將手搭在少女纖細的腰上,下意識的收緊了幾分。

 

Zack醒來時,外頭天色已然大亮。他坐起身伸了個懶腰,正想下床走動時,這才發現本該縮在自己懷內的嬌小少女早已不見蹤跡。

只見青年原先愜意的神色突地一變,臉色難看的下了床,左右張望著打算拿些利器來應急時,才看見後頭的車廂外正飄著幾綹淡黃的髮絲。

Zack一步步的朝那兒走去,他走得極慢,慢到近在門前時,還能透過門上圓形的窗口看見外頭的少女,正姿態從容的將被風吹散的長髮挽至耳後,衣袂隨風翻飛間,她的眉眼仍是清清淡淡的,融在了後頭一片風光明媚的田園山景中。

青年輕輕推開了門,而此時少女似是有所察覺般的回過身,他低頭看著少女眼裡盛著漫天光彩,靜靜的立在那兒開口說道,「Zack、到下一個站就下車吧。」

Zack沒有回話,望向Ray的眼神出奇的的專注,他往前踏了一步,在少女無所畏懼的笑臉下又再次前進了一步,然後彎下身,直接將對方抱個滿懷。

「吶、Zack,之後也要請你多指教了。」Ray將臉埋在對方胸前,眼前已被一陣洶湧的波光給糢糊了視野。

Zack將少女緊緊的擁在懷中,闔上眼,沉聲應了一句。

「Ray,你也是。」

 

他總算尋回了那道光。

 

 

 

Zack是被一陣香味給喚醒的。

他打了個呵欠,一手揉著有些飢餓的肚子,睡眼惺忪的下了床,正打算走去廁所洗漱一番時,只見Ray頭上豎著高高的馬尾,身上繫著一條粉色的圍裙,略顯焦急的走進房內,見Zack已經醒來後,不由分說,一把拉過青年就往外頭走。

等把不停打著呵欠的青年按在椅子上後,Ray連忙把剛煎好的蛋鋪平在對方面前的瓷盤上,邊卸下圍裙邊低聲問著,「Zack是昨天失眠了嗎?難得見你睡這麼晚。」

Zack本還恍恍惚惚地沉浸在先前的夢裡,被少女這麼一問,這才猛然驚醒,看著眼前井然有序的家具擺設,他叉起盤中的培根咬了一大口後,目光看向落坐在自己身旁的少女,欲言又止,「沒失眠。不過……也沒什麼。」

Ray狐疑的看了對方一眼,見青年正專心應付著眼前餐食的模樣,皺了皺眉,忍不住出聲提醒道,「Zack你應該沒忘記今天要做什麼吧?」

「……。有縮要做蛇麼嗎?」青年嘴裡塞滿了麵包,在聽見對方的問句時,一時止住了動作,迷茫的看了回去。

Ray無奈地嘆了口氣,用手比了比門口,「你不是跟隔壁的奶奶說好今天要去幫他修屋頂嗎。」

Zack將口中的食物都吞下肚後,後知後覺的點著頭,「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。」

Ray聽到這裡時,忍不住拉了拉對方的袖口,一臉期盼的輕聲說著,「除了這個之外,還有一件說好的事情對吧。」

Zack見少女的神情由原本的期待轉為失望時,趕在對方被自己給弄哭前,趕緊歇了想作弄總一臉老成的少女的頑劣心態,輕咳了幾聲正色說道,「不就是你要縫東西要用的布料跟線嘛,這我還記得。」

Ray淡笑著直點著腦袋,起身要去換身衣服時,忽然被青年猛地拽住手,一時重心不穩的往對方腿上摔去。

「喂、Ray,其實我還忘了一件事。」青年的聲線又低又沉,聽在少女耳中危險得令她忍不住微微發顫。

「什麼事。」Ray故作鎮定的抬起頭看向對方。

這時只見青年嘴角微勾,一手緊按著少女的腦袋,一個吻就這麼落了下來。

 

 

至於先前的那場夢,青年在出門前苦思了許久,一想到自己最後意外黏膩的表現,他認為還是得默默的將之爛在肚子裡才好。


─FIN.    


無聊看了實況,結果一發不可收拾,老阿姨少女心大噴發。

對不起,非常OOC。寫到半夜都不知道自己在寫啥了。

老阿姨只有一句話,我願意出錢,請你們立刻結婚拜託!!!!!!!!!!!!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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