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戀羽

渣文手。文章除了假文藝還有OOC,請大家小心參閱!

 

【Sefura】向陽


 

*古風架空,背景是中日古風混雜沒有特定的時空設定,只是單純古風隱犯了抱歉🥺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

風清日朗,暑氣蒸騰,豔陽高懸天頂。

此時晌午方過,八月天裡,那股磨人的燥熱感仍聚積在整座宅邸內久久不散。

塞拉弗目不斜視的跟著前方頻頻掏出帕子擦汗的管事,穿過了連著正院的小徑,以及屋後寬宏綺麗的庭院造景,不過才爬了幾梯石階,一幢獨樹在半坡上的小院突地映入眼簾。

被人領著跨過了木褐色的門檻,剛步入院內,一股微涼的潮意霎時撲面而來,塞拉弗面容平靜的抬了抬眼眸,就見正屋前被人闢出了一方水塘,繽紛妍麗的花蕊迎風綻放,幾株茂盛的柳杉豎立岸旁,兩側巍巍顫動的枝枒在日光的照射下斜映在水面上,待清風拂過,水面盪起層層漣漪,原先寧靜華美的蒼綠院景頓時鮮活了起來。

低垂的柳枝輕點著下方凝著露水的青翠花葉,池旁鎮著的蒼鬱山石被掩在矮牆外成排的竹影下,遠遠望去,假山流水,碧柳扶疏,偶有粉蝶穿梭其間翩翩飛舞,自成一番別緻的夏日景趣。

 

待脫了靴,隨領頭男子走在通往內室的狹長木廊上,一路上就見夾道兩側的男侍者們無一不彎著腰恭迎二人前來,並訓練有素的拉開一扇扇刻畫著壯闊山河的滑門,直至管事忽地止住了腳步,恭敬的側過身,示意守在門旁的兩名侍者將門給徐徐拉開。

塞拉弗見眼前門板上的繪畫不似先前那般開闊濃麗,入目所及僅有一望無際的蔚藍海洋,然而不待他細看,兩扇門被拉開了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後,管事面露恭敬的朝屋內鞠了個躬後,隨即領著其餘僕從,動作迅速的退出了內室。

 

塞拉弗緩緩步入室內,在此前他早已見過不少有著怪僻的雇主,自然也對此刻這般看似故弄玄虛的場面毫不忌憚。

 

許是整座院落傍著山壁而建的緣故,屋裡竟泛著些微涼意,有別於木廊上簡潔明亮的擺設,房內鋪著深棕帶灰的柔軟地墊,正中央放了座約莫半人高的紫檀木几,几上的琺瑯彩白梅陶瓶內斜插著幾束猶沾著水氣,色澤飽滿鮮豔的海棠,角落的矮榻旁置著小巧玲瓏的金紋香鼎,其中青煙裊裊不散,是寧靜帶甜的沉香氣味。

 

右側的書架上是一冊冊被整齊羅列的書冊,若細細一瞧,不難看出其中夾著不少難以被歸類的奇門雜書。

書棚的後方架了扇半開的貍奴戲花竹屏,沿著屏風旁的木階往內瞧去,薄透的米白布幔自頂上的木樑垂下,遮住了裏頭大半的視野,僅能從窗外透入的日光,隱隱窺見簾後正端坐著一抹人影。

塞拉弗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,眼眸半垂,靜靜佇立在門側等著裏頭人發話。

 

「咦、這次父親尋來的人,好像和之前的不太一樣呢。」

隨著一道清澈的少年嗓音一落,簾幕被人迅速的掀開一角,從塞拉弗的視線望去,便能看見對方從布幔後探出頭來,那張白淨的臉上閃著雙靈動且罕見的雪青眼眸,淺粟色的長髮高高地束在腦後,只留了幾綹微捲的細髮,俏皮地散在頰側。

見塞拉弗沒應聲,少年倒也不惱,他身姿輕巧地起身跳下了木階,只見他通身鴉黑的和服上繫著條象牙白的羅紋腰帶,外頭罩著藏青條紋的短褂,明明是極為沈穩內斂的配色,卻掩不住對方眼角眉梢滿溢而出的蓬勃朝氣。

 

「有人告訴過你這次委託的內容是什麼嗎?」少年漫步踱至木桌前坐定後,一手斜橫在案上撐著面頰,圓亮的雙眼定定看向對方,臉上猶掛著抹明晃晃的笑意。

 

「護衛。」塞拉弗的視線仍落在前方的地毯上,僅是神色淡淡的回了句。

 

興許是靜等了好半晌沒聽見少年的回應,塞拉弗難得失了耐性,鬼使神差的抬眸望了對方一眼,就見對方正百無聊賴的圈繞起頰邊幾綹格外鮮豔的橙色碎髮,那纖長的指尖有意無意的拂過,恰好低垂在旁的粉白花瓣,兩相對比下,倒是襯得那膚色越發瑩白透亮。

 

就在這分神間,一簇短芒自對方袖口處急閃而過,塞拉弗本能的抽出繫在腰間的匕首反手揮去,他頓時感到手心微震,反射性地後退了小半步,只聞一聲清脆聲響在靜謐的室裡迴盪而開,隨後便聽少年驚呼了聲後,大力擊掌叫了聲好。塞拉弗微蹙著眉,方抬頭便正好對上了對方滿佈好奇的目光。

「啊⋯⋯沒想到你身手這麼好啊。」少年略帶歉意地朝塞拉笑了笑,「畢竟如果連我的袖箭都躲不過的話,可不夠格當我的護衛啊。」

「若要測試的話,到外頭也可以。」塞拉弗彎下身將跌落在前方的鐵製箭芯拾起後,輕巧地往他處一拋,隨後被少年輕鬆的接在手中。

「這天氣,我可不想到外頭受罪。」在聽見塞拉弗的一番話後,少年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,邊掩著嘴邊誇張的朝頸邊的領口處搧著風。而後便聽他話鋒一轉,只見少年站起身,步伐輕快的走至塞拉弗面前,彎著眼朝對方伸出手,「那麼,日後多指教啦。啊、抱歉,忘了先自我介紹,我是風樂奏斗。」

「塞拉弗。」塞拉弗將匕首收妥後,抿了抿唇,見眼前人笑語晏晏的模樣,儘管不擅與他人有過多的肢體接觸,他仍勉為其難的伸手回握過去,一觸即離。

「你這名字還挺洋化啊。」風樂奏斗在口中默念了幾遍對方的名字,而後笑著調侃了句,或許是因對方總杵在陰影處的緣故,此刻離得近了,他才總算能瞧清塞拉弗的面容。

本以為憑藉著對方那般出色的身手,肯定相較於自己年長,不曾想這番細細打量下,才發覺對方神色雖冷,劍眉鳳目,薄唇平斂,英氣中又帶了幾分稚嫩,看上去倒是和他差不多年歲。

 

他見塞拉弗鐵灰的和服下著了條玄黑長袴,身上披了件帶兜帽的赭色斗篷,儘管時值酷夏,塞拉弗面上仍淡然自若的不見一絲狼狽,就好似戶外的熱意全然影響不了他。風樂奏斗看著眼前的少年,一頭淡粉長髮混著後頸處的黑髮,鬆垮垮的以細繩虛攏著繫在腦後,明明最是風流寫意的少年模樣,被那通身清冷的氣息一襯,反倒彰顯出幾分飄逸出塵之感。

 

他微仰起臉,看向顯然較自己還高出半顆頭的塞拉弗,面上猶不服氣的伸手比劃了番,在實際感受到那份差距時,他暗自撇了撇嘴,不無艷羨的咕噥著,「這傢伙長的真高啊。」

 

然而沒待風樂奏斗多想,一轉頭,就見守在院前正板著張臉的侍衛,在發現自己的視線時,忽地笑得一臉燦爛的朝這兒不停揮手。

見狀,他略感無奈的扯出了個笑容,敷衍地往那處擺了擺手。

想起那群自他幼年時,就被父親指來保護自己的侍衛們,明明各個一站出去都是足以令人生畏的勇猛劍客,然而每當隨他出行時,就立刻換上一張慈父臉孔,前前後後無微不至地張羅起他身旁的大小事。儘管他明面上拒絕過了好幾次,但那些他足以喚聲叔叔的侍衛們仍是樂此不彼的,自顧自的繼續行事。為此,累得他被打小認識的玩伴們笑話過不少次。

風樂奏斗看了眼身旁,面容依舊平靜無波的塞拉弗的,那廂微不足道的自餒早已在轉瞬間煙消雲散。不得不說,一想到往後外出時皆能有對方隨行,光是那令人生羨的極高身量,以及始終波瀾不興的冷肅面容,就足以震懾那些往日裡總誤以為自己和善可欺的族中長輩們。這時的風樂奏斗瞧起塞拉弗,可謂是愈發中意起來。

他面露滿意地笑著頷首,伸手拍了拍塞拉弗的肩膀,而後一個輕盈的轉身,走向靠近窗臺的梨木雕花矮櫃,在櫃上的鏤金多寶格中一通翻找,隨後便見他獻寶似的捧著一把繪著鮮艷圖像的長筒器具,不由分說的塞入塞拉弗手中後,神情很是愜意的靠在窗旁,邊從身側小案上的冰盆內揀起一片剔透水潤的蜜梨放入口中,「你快近點兒看,這可是我上個月好不容易弄來的萬華鏡,裏頭可漂亮了!」

塞拉弗望著手中觸感格外細膩的萬華鏡,即使他也曾在黑市內販售舶來品的小攤上看過不少相仿的物品,然而和這把相比,倒顯得粗糙濫製,魚目混珠。

在對方過於熱烈的目光下,他下意識的舉起萬華鏡,湊到鏡面前仔細一觀,當發現眼前的視野霎時轉為變化萬千的繽紛光影時,他略顯驚訝的雙眼微瞠,一抬眼便對上了風樂奏斗飽含期盼的眼神。

塞拉弗頓了頓,慢條斯理地開口道,「的確是⋯⋯挺有意思的。」

 

「是吧!」風樂奏斗將雙手搭在窗架上,滿臉嚮往地看向窗外一碧如洗的天際,「我想親自探訪能造出這些新奇物件的海外大陸,這就是我招募護衛的原因。」他回首對著塞拉弗眨了眨眼,淺淺一笑,「如果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喔,畢竟這一去也不曉得還能否回得來呢。」

 

「我可⋯⋯唔!」塞拉弗話至一半忽然察覺到唇邊有股異樣的冰涼感,他不經意張開口含入嘴中,蜜梨特有的清甜感登時在嘴裡蔓延開來,他詫異的看向始作俑者,只見對方姿態閒適的倚在窗邊,單手托著腮,得意的笑瞇著眼,「嘛嘛、我的身手還是很不錯吧?剩下的話,你好好考慮一下,明日再說吧。」

 

塞拉弗一口嚥下了鮮甜的脆梨,對於眼前這性格調皮得緊的少爺,首次感到有些棘手的低嘖了聲,他輕輕地拋下了句話後,立即旋過身推門而出,

「那麼,明日見。」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——完?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其實我只想看他們的長髮⋯⋯可以拜託主播們出個長髮的新造型嗎嗚嗚嗚嗚好想看喔(打滾

  如果有長髮我就會手癢開始寫後續了(沒人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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